于泾先生的仕女代表作——《和田玉籽料醉美人摆件》
2020-04-14 00:49:22 来源:
这件作品创作于1999年,作品选取羊脂美玉为材,淋漓尽致地表现了仕女醉酒后的婀娜多姿。
作品整体风格温润圆融、典雅飘逸;雕刻线条也极致细腻,在流畅中不失法度,在飘逸中尽显功力。
于泾 和田玉籽料醉美人摆件
10.8×4.3×3.4cm 110g
著录:
1、《上海工艺美术》,2010年第二期,P64
2、《玩懂白玉》,陆华著,上海文化出版社,2012年版,P113
3、《中国玉器年鉴2014》,于明主编,北京科学出版社,2014年版,P265-267
4、《观玉见喜:上海玉展纪念专辑》,皮楚荣,2016年再版,P77
参考:《溯洄:尚善堂台湾回流玉雕珍藏特集》,北京工艺美术出版社,2013年版,P48-55
款识:于泾
仕女右手曲肘,长长的衣袖飘然垂落,戴着玉镯的左手拿着酒杯,倾倒的杯中琼浆正向下流泻。
仕女头上高髻向下垂落,裙摆飞扬飘动,歪斜的头、略弯的腰与微屈的膝,构成了“S”型的立姿。造型圆润优雅,刻画细腻,衣纹线条流畅。
图/线稿
尤为精妙的是,发丝的勾勒一如中国传统工笔仕女画细若游丝的风格,比真发更加细腻。这种比人的真发还细微的“补阴”手法,开始流行于上海的玉雕界。
仕女画以女性人物为主要描写对象,并通过塑造优美动人的女性形象来传达特定的艺术趣味和审美观念,是中国传统绘画中一个独立科目。它所形成的艺术传统一只延续至今,对当代的众多工艺美术作品都有着不可忽视的影响。
中国古代女子生活起居等诸多方面都受到严格约束,言谈举止大多拘谨矜持,也具有含蓄委婉的情感和文雅深沉的气质。
因此,传统仕女画大多在中和、平淡的笔法中,展现女性美,并着意揭示女性细腻内敛的内心情愫,更多地展现她们内在的品格风韵。
传统仕女形象既集中了传统女性的共性美,也鲜明反映了中国传统社会客观形成并被普遍认同的审美要求。
静观这件作品的仕女形象,造型修长秀美,仪容清婉柔弱,风度优雅文静。作者通过丰富多变的线条,塑造出理想化的仕女形象,静中见动,含蓄中见婀娜。
传统女性审美观众肤如凝脂为美,白玉籽料正是符合这一审美要求的材质。自古就有美人如玉的说法,曹植也在《洛神赋》中赞美洛神“转眄流精,光润玉颜”。以玉来表现女性光洁柔美的肌肤,形象恰当贴切,也更为这件仕女题材作品增添了恬静安详的清雅之美。
传统的工笔人物画构图通常只注重画面的平面布置,追求二维空间的审美趣味,很少追求画面立体效果、空间维度的延伸与纵深效果。于泾的这件仕女沿袭了这一传统审美特征,从侧面观赏会出现颈部稍有歪斜的现象,但他有追求立体美,作品转到特定角度这种现象则会消失,呈现给观者的是一幅结构和动态都十分准确的完美画作。
酒在古代现实生活与艺术创作中,都具有审美意味,酒的意象杯赋予伤春、怀远、思乡、遣愁等主题。美酒千盅,引发了多少美丽动人的诗篇,“且致百斛酒,醉倒落花畔”正是古人高逸脱俗的雅习。醉是诗和酒交融的审美意蕴,在醉境中体味万物、寻求诗意,也是心灵的自远。
美人浅醉也是中国传统文化艺术中常见的表现题材。《贵妃醉酒》中,杨贵妃饮酒自赏,且歌且舞;《红楼梦》中,湘云醉卧花荫,香梦沉酣。迷蒙微醺的率直洒脱之态表露无遗。
于泾 和田玉籽料举案齐眉摆件
醉态是形体的放纵,更是心神与形体的随性而为,也是生命情态的一种表现。“醉美人”表现了一种醉的美态,传递了年轻女子的一缕愁思、一霎欢情,这种浅浅情思和淡淡愁绪也为作品增添了一抹绮丽色彩。
作者塑造了仕女悠然独醉的一个最美瞬间,呈现于观者的眼中,静默的玉雕之中蕴含着呼之欲出的动态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