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说《乞花帖》是赝品 原因在这里
2020-03-18 19:10:54 来源:
为何说《乞花帖》是赝品呢?(上图)它是以《卢鸿草堂十志图跋》为母本,进行模仿臆造之作。从帖上可以看出,造假者是刻意选取《卢鸿草堂十志图跋》中的一些字,起首和结尾更是直接临摹《卢鸿草堂十志图跋》字迹,其他一些散字,也是从杨凝式存世作品里“抠”出来摹写的。通篇结字不精,墨法含糊气息不畅,懂书法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故此,这件貌合神离、流落民间数百年的《乞花帖》不是杨凝式真迹。此乃其一。
在高科技时代的今天,要拍摄清晰作品并非难事,可是此帖照片蓄意模糊,不敢使用清晰图像,生怕别人看清《乞花帖》的破绽,利用模糊图像混淆视听以假乱真。杂志上不单把“迥异风貌”的伪作断为“真迹”,还列举一些苏、黄、米三家不同时期的作品作比较,这些无厘头的对比与《乞花帖》用笔特性无关,只是扯谈而已。此乃其二。
再来说说《乞花帖》的装裱形式,到底是挂轴还是手卷?原帖的大至全貌和题跋之类并没有交代说明……这些都是鉴定作品真伪的重要依据,藏家何必隐瞒?理应把帖文局部大图清晰放上,让大家去评赏研究,总不能断章取义去掩饰事实的真相。此乃其三。
就拿“丁未岁”和“老少傳弘农人”字迹为例,《乞花帖》显得运笔呆滞浑浊,结体脏乱一团,如(图四)所示。同时,我们也选取了杨凝式《神仙起居法帖》与《乞花帖》比较,后者显然失去前者纵横洒脱、劲健奇崛之美感,而显得衰颓乏味。如“老少傅弘农人”六字,是从《卢鸿帖》摹写而来。只是《乞花帖》把《卢鸿帖》的落款两列合并成一列而已(图五)。“七月十八日”这几个字也是从《卢鸿帖》处摹写而来,只要把两行字粘贴在一起,就更加清楚了。
下图为杨凝式《神仙起居法帖》,此帖似乎不假思索,随意点画,用墨浓淡变化自如。书字的结势于攲侧险劲中求平正,且行间字距颇疏,在继承唐代书法的基础上,以险中求正的特点创立新风格,尽得天真烂漫之趣。与《卢鸿帖》真迹一致,杨凝式写字是随势而生。哪怕是相同的字,也会因势而变,出现雷同字、重合字的几率极低。
说到真伪问题,即使《乞花帖》摹写得更相似也是伪作。我们可以从作者的用笔习惯和书写风格去甄辨,研究作品的笔墨、纸张、印鉴和款识等等。可是,新发现的《乞花帖》与董其昌临《乞花帖》书写格式出入较大,更值得怀疑。一般来说,后学敬畏先贤名帖,对摹时布白风格相近,不至于格式偏离太远。
众所周知,项元汴和董其昌都是明代爱题跋的大藏家。既然“杂志”说此帖被项元汴收藏过,董其昌又临摹过,那么他们的题跋又跑去那里呢?总不能靠帖中几枚伪印去说服别人吧。
经核实研究,新发现的《乞花帖》并非是五代书法家杨凝式作品,被确认为赝品。内容为杨凝式赴惠才大师寺院中乞花后所作五言诗一首及序言,计68字,是模仿杨凝式字迹的近代作品。
图六以两帖为例,假设《乞花帖》是真迹的话,又怎么会与《卢鸿草堂十志图跋》笔性差距这么大?它而且们之间只相隔一个月,证明两者不是同一人书写的,显然《乞花帖》不是真迹。在古玩市场的需求下,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著录”去作伪,想用一些赝品去瞒天过海捞取,,找来残纸旧墨,物色与杨氏风格相近的书家为其造假,像这类中低仿品在国内早有出现,对于广大藏家来说要提高警惕。
纵观近年,台北收藏的绢本《小草千字文》被揭穿是赝品,令当初误认为怀素真迹的文征明、何绍基等人脸上蒙羞,成为历史笑谈!笔者希望大家不要重蹈覆辙,以此为鉴,为学术研究提供可靠依据。
在当今务实求真的学术环境下,不应故意抄作造势去蒙骗世人,可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相对而言,只要明确帖中一点伪象,则全帖皆伪,更何况《乞花帖》伪点较多。
显而易见,《乞花帖》用笔偏于呆滞,字字拘谨,缺乏自然灵动的运笔气息,反而有明显的“刻意感”。这与率逸闲雅的《卢鸿草堂十志图跋》截然不同。而且帖中墨色有人为磨损迹象,如赝品绢本《小草千字文》一样,看不出年代久远自然剥落的痕迹。况且杨凝式的印章形态有着明显的差异,如(图八)所示。
从藏印方面,我们选取了怀素《自叙帖》与《乞花帖》中的“神品”印章平列对比,不难看出后者刻工庸俗,结构变样,是伪印无疑。更重要的一点是,《卢鸿草堂十志图跋》的杨凝式印章外框是等边形,而《乞花帖》的印章边框是扭曲变形,两者粗细形态明显不一,这说明《乞花帖》里的“凝式”印章是伪造的。即可判定,其帖中的“宣和四玺”(半印)、“项元汴印”(半印)、“项子京家珍藏”(残印)、“寄敖”(半印)、“俨斋秘玩”(半印)等印记全是伪印。
据史料记载,《乞花帖》并没有收录于《全唐诗》和《全五代诗》,而帖中的“项墨林鉴赏印”与“神品”印章印色相对较新,足以证明新发现的《乞花帖》并非宣和、项元汴等人的旧藏帖本,完全是后人借助“著录内容”仿制的书法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