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意•苏州”用水墨带你感受江南水乡
2019-08-23 11:32:44 来源:
“明四家”的出现绝非偶然,是吴门诸多滋养的汇聚,更是文脉集大成的表现。清王鉴《染香庵跋画》曰“成弘间,吴中翰墨甲天下,推名家者惟文沈仇唐诸公,为掩前绝后。”其对明四家的赞誉基本推为明代绘画的宗主地位,无可复加。虽然明代王世贞直接称呼他们为“吴门四家”,但整个吴门画派绵延二百多年,名家辈出,形成一股强大的画坛、文坛和鉴藏的洪流。明四家的传承和影响是深入骨髓的存在,是苏州文化的精神核心,更是吴门艺术的不朽导引。
明四家的继承明显来自于元四家的山水基底。沈周、文征明远追五代董巨南派,近摹王蒙、黄公望,唐寅、仇英在此基础上又加入了南宋院体的传承,更得自于浙派挥洒气韵,兼收并用。如果吴门仅仅是前代绘画的传承,它根本无法最终达到明代绘画的巅峰。吴门绘画的真正源动力来自于“文人情怀”的特殊关照,是决定它最后可以达到的深度和广度的决定因素。正是“文人情怀”的内蕴决定了吴门区别于元代绘画的极限,也正是“文人情怀”的原力可以让吴门不拘泥于南宋院体绘画精妙绝伦的技法壁垒,自成池壁。
自古中国文人崇尚的道就是“学而优则仕,仕不达则隐”,明代吴门无疑是由这样的一种情结所缔造的文人社会。文人情结总是积淀着一种难以排挤的困顿忧愤,自身高洁的品格和优雅的趣味又无法随时俗同流,艺术便自然承载了这种情绪的表达方式,也是这种艺术方式区别于“工致”院体绘画的根本自信。无论是“解衣盘礴”的释然,亦或是“坦腹仰卧”的豁达,文人在儒释道中不断转换角色。“进而为官”以儒家平天下,“退而为民”以老庄游于艺。无论是沈周的家学渊源,早早选择不仕,或者仇十洲的工匠出身求学于沈、文填补绘画短板;无论是唐寅的坎坷经历,还是文征明的知难而退,都在不断演绎着“文人情结”在吴门艺术中的浓浓基调。此时文人自然寻找到一方自由天地,山水是一个永恒的主题,一个渴望以林泉高致为伴的时代,抛弃俗世无尽烦扰,得意时游于山水间豪情万丈,失意时退隐江湖造园雅集,山水是文人的寄托,是倾诉对象,是载体遐想,更是他们无尽的魂梦萦绕。在这样的情结下,明代吴门把文人绘画推向了极致,推向那个时代的共振巅峰,引来无数疯狂的追慕和珍藏,成就了山水关怀下的明代文人殿堂。
如果把明代吴门四家比喻成形而上的哲学缔造者,那么由此产生的形而下的哲学实践者无疑就是独树一帜的苏州园林的营造,这和吴门画派山水根本上是一体的,是一种文人情怀与绘画的外延。“营造”,经营位置,造景于市。无法时时相伴林泉,那就时时卧游于山水绘画,更进一步索性于家中营造出一方山水,时时雅集畅游,这就是明代文人的终极追求。在这种营造运动中,明四家直接参与其中,构思布置,造景造水,就如同他们驰骋笔墨于绢素一样,一切绘画法度讲究也全部应用于园林法度。由此而衍生的吴门营造门类可谓惊世骇俗,吴门明代家具,玉雕,砖雕,木雕,刺绣等等,无一不是代表了“匠心营造”的最高境界,代表了吴地文化血脉的传承,但其根源与发祥依然是吴门画派的文心所致,脱离开此,则空留技术精工,不复风流。
现代吴门,虽然经历了历史的洗礼,悠悠岁月涤荡了无数繁华,唯独吴门四家的林泉雅致和都市园林的山水梦想依然传承,似基因血液一样遗传进了吴地文明,依然不断吸引着国人来吴地游园,移步换景,临池慕鱼。而对于形而上的吴门画派,似乎历史在重新演绎再一次的繁华,相同的经济文化地位,相同的历史发展机遇,而吴人风尚犹存,吴地风骨犹留,是否能够再次孕育新吴门的繁华和风流呢?
追思古人文心情愫,手摹明式匠心营造,从“文心营造”境界中不断参悟当代表达,借当代吴地的再兴之势,复吴门画坛的中兴之业,探寻到契合这个时代的新吴门精神内核与营造之法、审美之度,这是我们这代吴门的寄望。
苏州国画院,作为吴门绘画传承之地,发挥之所,对于新吴门绘画的发展担负着整个吴地的希望。近年来在苏州文化的大发展趋势下,苏州国画院不断努力探索,加大对内对外的打造磨练,步伐稳健,成果不断。作为有中国美术家协会主办、苏州国画院协办的系列活动展览的重要内容, “写意·苏州”( 山水篇)中国画双年展迎来了第二届的开幕。本次双年展涌现了大量以苏州园林、小桥流水、太湖风光题材为创作内容的作品。作品以当代思考为主旨,以创新为动力,特别在“文心营造”的定位上探索当代吴门中国画的发展思路和发展途径。展览以创作优秀作品为中心环节,深入实践、深入生活、深入群众,进一步繁荣苏州中国画创作高度和理论研究深度。“写意·苏州”中国画双年展将为更好地宣传苏州文化,打造苏州文化的美术展览品牌,从而加强了和全国其他绘画流派的交流,进一步打造高水平,深学术,大影响的“新吴门画派”力量阵营。
以下为本次展览获奖作品